『他以为自己能圈养一只金丝雀，再不济也是一只替身雀。』
标题前后有意义，左右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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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对《天若》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归属感。他某一天在这个世界醒来，然后他开始扮演“华港生”这个角色。他在林莲好面前扮演失散多年渴望亲近对方又踟蹰的儿子，他在华京生面前扮演因对方替林莲好入狱受过心结淡化、感激对方又有点别扭的弟弟。他向来是个好演员。直到他与自纽约返HK的Julian重逢——又一个与“华港生”关系密切的人——但Hugo没必要在Julian面前演戏，他选择继续做自己。
Julian最初不是因为华港生长得恰好对自己口味而想要得到的么？
最、初。
Julian在纽约疯狂工作后的某些深夜，疲惫又难以入眠的时刻，他抽着烟，会想起华港生劝他作息规律、注意饮食时那种温和的眼神——华港生在HK会做些什么？随即一双冷静的眸子浮现，眸子的主人用一种疏离的语调叙述，他不是华港生，华港生是差佬，华港生和Julian是血缘兄弟。眸子的主人提醒他，如果不想被HK的差佬逮捕，最好尽快脱手公司事务去国外。于是Julian不再想华港生在HK会做些什么。他想，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灵魂交换这种事吗？一模一样的肉身，截然不同的灵魂。
Julian返HK验证他的推断：华港生又一次骗过他。对方做过卧底的。
重逢后的华港生和将近四年前的华港生言行确实差别很大，但对方本就擅长做戏，更何况对方丢掉差佬的工作后，去做了演员。Julian冷笑。他将对方压上公寓的床——肉体记忆更直接。他的左指间夹着Rush。
然后，他的左腕被攥住——他进不了分毫，更何况将Rush喂给对方——他的腰被有力的臂弯勒紧。刹时天旋地转，他落入绵软的被。他的双膝被对方的腿狠狠顶住。心头火起，他怒视对方，可对方只探指用力在他身上戳摁几下，他没了奋力挣扎的力气。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眸色些许怜悯。
Julian才想起，对方在拍完一部武侠片后接受采访，有提过，对方研究过人体穴位。他以为对方在沽名钓誉。没、想、到。
原本在他指间的Rush被对方拂到地上。
他被对方的气息罩住，那个自称Hugo的男人凑近他鼻尖，语气喑幽：
“你怎么非要撞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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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来吗？”
“难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了？”
Julian仰靠着浴缸，探指拨弄温水，对人敲门问询的姿态报以嗤笑。——他们的第一次，他的分身还握于对方掌中，他处于释放后的眩晕……对方的低笑却滚落他耳际：可以进来吗？他当然说不。然而……无声、邀请。
Hugo是抱着一捧玫瑰进入浴室的。
Julian又一声嗤笑，撩起水就泼向人，Hugo不会躲，湿了的衣裤反正待会就除。
Hugo确实受了Julian一击。他将花束搁于大理石平台，从中抽出一支玫瑰置于心口，他屈膝半跪于浴缸前的时候，视线恰能与支肘于浴缸边缘打量着他的Julian平触。
与Hugo熟识前，Julian习惯自上而下审视他者。Julian习惯他者在压迫下先移开目光。Julian习惯狩猎与被捕的关系。
——Hugo将玫瑰递向他。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温柔的玫瑰花瓣托住了原本属于Julian指尖的水珠。
“你确定，这种刺眼的色调，和我、摆在一起？”
“人初生时纯白无暇，死了剥去皮囊也如此。”
他扯下两瓣花，凑近鼻尖，挑了挑眉，花瓣抛至水面，他搅了起了水，随即花瓣渐融渐浮芳沫。
“你就买香皂花啊？”
“这款我定制了你钟意的香水味道。”Hugo温热的掌抚上Julian的后颈肌肤，指腹摩挲，“永生花放在了床头。”
他将去了刺的玫瑰夺到掌中，于左胸前攥紧一瞬然后摁入水中。他拽过对方的衬领。
他们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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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多年都不喜欢节日这种浪费时间浪费资源的存在。但有人陪伴，节日突然变得有意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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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暂时卸去凌厉的刺，与那个人相拥，享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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