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

花发多风雨 | 天道、地气、人心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My?

——Of course, Sherly , of course .


“Mycroft,你又摄入了过多毫无益处的糖分。蜂蜜明明会是更好的选择,你却视而不见。你就那么企盼站到上帝面前,去总结你这无趣的一生?”

 

Sherlock这次从镇上回乡下用的时间又多了5分钟,推门而入盯着我近30秒才叫嚷开。他使用的措辞已比从前和我争锋相对的那些,温和了不少。我只是淡笑着摆摆手以作否定——毕竟他还在这里——自沙发挪动,我起身为他递去一杯热水。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Sherlock浓黑的卷发慢慢染上霜雪,英俊的面容逐渐爬满皱纹。与他熟识之人多多少少会因此徒添惆怅,仿佛一件艺术珍宝遭到了岁月的无情摧残。我的幼弟全然不在乎。他所介怀的只是,无法再如同一匹桀骜骏马于伦敦的每条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无法再迅速检索提取那偌大思维宫殿中存储的知识。

 

Sherlock最终没有结婚。而我也因为工作原因选择保持单身。

 

我退休后,我们兄弟两个就一起从伦敦搬到了乡下。故交者于这些年陆陆续续离开,参加葬礼的时候,我很难不去想象,下一秒和他们重逢的场景。我的幼弟年轻时总喜欢戏剧地称呼我为笼罩大英帝国的那片阴影,我不会否认我对于这个国度的掌控力,然而生命既定的长度,我也无法左右——那由死神划定。或许我可怜的主动权就是于那个节点到来前自行躺入墓地——在我的幼弟还活着的时候,很明显这个主动权,并无用处。Sherlock总对我的那些小小感慨嗤之以鼻,他会选择出门和好医生再共同查查年轻时不屑一顾的案子。而我则会去找Eurus聊聊天,年纪大了,大家都好相处不少。再后来好医生被天使带走了,那一次Sherlock真是憔悴不少。当Eurus也静静地离开,我和他决定搬迁到一个更为偏远的地方。

 

其实Holmes家族最后的两块墓碑我早已准备好,愿我真正长久合眸,我的灵魂平和安宁——毕竟终我一生,履行了这项使命:“照顾好我的幼弟。”

 

“Mycroft!”被忽略的不满和烦躁写满了Sherlock的双眸。

 

也许,时光带不走的只有他那双始终闪烁着美丽光辉的眼眸吧?

 

我摸摸鼻子,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杜拉斯的作品,不管过了多少年,他在我的宫殿里都还是那个顶着一头卷毛总是气呼呼的小男孩。身为兄长,我就负责哄好他。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现在的你比年轻时候的你更动人。与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饱经沧桑的容颜。”

 

我的幼弟嘴唇翕动,似乎下秒毒液便会喷洒而出,但最终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抢过书把它塞回木架:“少让这些腐蚀你那转速越来越慢的脑袋...”

 

我仍旧只是微笑。青年时在舞台上进行戏剧表演,谢幕后,我牵着小男孩的手,接受了他关于日后一起排练海盗戏剧的邀请。回溯少年时光,老宅温暖的篝火旁,莎翁的十四行诗,足以安抚那个刚刚失去了伙伴的小男孩的情绪。

 

世事总有相似,人生之初是捕捉字母成词成句,在人生的尾声,我转向文学似也合情合理——宫殿里的小卷毛开始咋咋呼呼让我别自作多情,发际线高得没边的老男人的絮絮叨叨也能用L开头的单词形容?那么,省去争辩的时间,还是让我想想留给小卷毛的“只言片语”该如何书写——

 

“I was there for you.”

“I am there for you.”

“I will be there for you.”

 

——也许夹在某本书中,被发现与否,无关紧要。从开始到结束,能够参与你的一生,我深感荣幸,我亲爱的幼弟。

 

‖——‖

以前写的。硬要说分类,算亲情向。

但喜欢兄弟组的原因之一,大概是我觉得,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情感,Mycroft能陪伴Sherlock至最后。

写的内容是“when you are old”,然而Mycroft眼中,Sherlock是卷发小男孩,勉强切题。更主要的是,这两天我不循环《Young And Beautiful》,不觉得兄弟组好代得不行,也想不起要把这篇文存到lof。

 




“ Have you made a list? ”

“ Good boy . ”


这还不入股?夏磕high了都得老老实实列单子。

试想夏被麦爆炒时,麦轻声含带笑意夸他“good boy”(……)


第一季的兄弟:“艰难关系”

第三季的兄弟:解不出谜题,找哥哥

电影里卷卷思维宫殿套思维宫殿,麦提醒他,让他冷静下来。


关于兄弟组的一点胡言乱语

我总是会想到这样一个场景:歇洛克在下坠,麦考夫会接住他。

沉浸在百分之七溶液中的歇洛克令人心碎。也许是这个世界太过无趣了,他只有在虚幻中才能求得刺激。他在失控。船在海浪中颠簸,他是那个恣意张扬站在船头直迎暴风雨的海盗,可是他仍觉得不够,他恨不能燃烧自己的生命,化作闪电,雷鸣轰响——而麦考夫会拉住他,替他召来闪电,替他寻来雷鸣,带着他乘风破浪,做他得以靠岸的锚。

 

时至今日,回想一个确切的较早的入坑画面,首先浮于我脑海的仍旧是:

Do Not Fire !Do not fire on sherlock !

在兄长的眼中,高举双手落泪的男人——歇洛克会叫嚷那只是由于强光刺目而产生的生理性反应——仍旧是那个惹了麻烦而无法处理后哭得一脸凄惨的小卷毛,是他的责任,是他的幼弟。

What have you done ?

我都疑惑作为一条记忆力普通的金鱼,为什么麦考夫在直升机驾驶舱喃喃的样子,我还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同样,还有那个哭泣的小男孩。

——不要哭了,歇洛克。

你的兄长会帮你解决的。他会来。他一定会来。

 

I was/am/will be there for you.

当年我有多兴高采烈踏进电影院,在看见歇洛克宫殿里的那个胖子就有多震惊与愤怒,直到电影最后麦考夫弯下腰去捡那张纸条,直到我后来逐渐能理解 “a list”的含义,我才察觉我当初愤怒的原因:我以为会是 他们——歇洛克和麦考夫—— 并肩作战。然而宫殿里的麦考夫竟然被困在那可恶的椅子里,感觉都无法挪动一丝一毫,仿佛下一秒就会因肥胖症或者糖尿病随便什么的当场去世!!【咆哮】

我对忠诚勇敢的好医生没有意见。歇洛克上蹿下跳,但他确实还在人间,他有朋友。

但曾经在戒断所门外彻夜等待的,只会是麦考夫。只有他的兄长。

 

不难想象,第四季欧洛斯出现的时候,就像在我的大脑中投了一枚炸弹,Bang!!吞刀片般挨到了403尾声,歇洛克竟然没有亲自去给他哥送毛毯!!有段时间我疯狂地抵触第三个孩子的存在——自然是毫无意义。然而伤心到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关注他们,我想是能够操纵人心甚至还会预言的欧洛斯刚出现那会动摇了我的一个观念:他们原本该是彼此的 the one。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自己,如果还有人能够理解他们的思想,那一定就是对方了。”

 

然而有一天我再次想起他们,再次想起他们之间的推理游戏。感谢忧莫的兄弟组的出场,歇洛克被兄长碾压并且在我的脑海里只能进行气鼓鼓的言语反击,而麦考夫则是微微一笑。我突然又是审视了欧洛斯的存在,并且非常幼稚地下结论:极具破坏力的小姑娘后来可没有参与歇洛克以及麦考夫的成长岁月了。

 

那些小卷毛还在为失去伙伴而惊惶的日子,他的兄长陪伴着他。他的兄长牵着他的手,教会了他推理,带着他做实验。他的兄长甚至为了维护他的幼弟去干架——后来他学会了精妙的言辞,胁迫周遭人看护他的幼弟一事他做得再熟稔不过。他们吵架,但是也去彼此的学校找寻对方。他送他戒断,他带他回家……或许,或许。这些是属于普通金鱼的想象。但一定有属于Holmes的时光。

麦考夫选择为大英帝国服务。而歇洛克成为世界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歇洛克选择逮捕最危险的罪犯,而不是成为其中一员。麦考夫再操纵政局,他考虑的也是国家安危。他们表面上一个是高功能反社会,一个是ice man。然而他们都站在了偏向正义的那一方。这是他们两个和其他天才罪犯不同的地方。这也是他们两个相像的地方。

 

【经历、环境造就一个人。】

麦考夫可以了解歇洛克至深。反之,歇洛克还费尽心思去解开兄长抛给他的一个又一个谜题的时候,歇洛克也在了解他的兄长。

 

胡言乱语至此,倏然想起歇洛克在思维宫殿里向麦考夫寻求帮助的场景。又想起了一本合志的名字《爱与阴谋引领向前》。“引领”这个词很美妙。我会想象幼年sher被my引领的场景。然而当他们成年,他们对视该有火星迸溅。歇洛克挥舞着琴弓与他兄长的那柄黑伞过招。他们开战,他们偶尔和解,他们能够并肩向前。

 

若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跟上歇洛克的思维,再没有人能过够理解他有着科学家和哲学家的头脑却成为了一个帮苏格兰场抓捕最穷凶恶极罪犯的侦探,歇洛克该多么寂寞啊?

可是在这个星球上,歇洛克和麦考夫同时存在,所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再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