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

花发多风雨 | 天道、地气、人心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Summary:高启盛想要的,高启强给了。


高启强破门而入的时候,一眼看见蜷缩起来的弟弟。他下意识抬手往身后挡,马仔们便再不敢进一步。

包厢的门被带上。高启强定在原地,低低一句:“阿盛。”

他的弟弟挪开臂弯,望了他一眼,满面潮红。



他需要给阿盛找个女人。或者,找一个男人。

阿盛无数次搞砸他安排的相亲之后的一个晚上,他砸了杯子,阿盛直接掀了桌子。阿盛的眼尾通红,倔强地仰着脸。他阖眸,只得死死用手掌去堵阿盛的口,让阿盛不要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找女人也好,找男人也好,自此,都随阿盛的。

只要他一个电话,白金瀚最漂亮的男女应侍随即到场。

然而,阿盛摁住了他的手:“脏。”

他的指尖残留着阿盛肌肤上的滚烫。

阿盛披着已然蹭皱的灰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敞着,就那样跪在不远处,泛滥着眸色。


“哥,你要丢掉我了吗?”


高启强低下头,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凉。



高启强被高启盛摁进沙发的时候,想着,阿盛以前是没有洁癖的。他们在旧厂街的光景,阿盛很懂事,一放假就跑到鱼档给他帮忙,他总是赶阿盛走,他不要弟弟沾那个味。后来高家起来了,阿盛换上高定,冷声让马仔去干人,冷眼看马仔将人干掉。阿盛叠腿倚着白奔,西装后摆撩起,双手插在兜里。完事了,阿盛摆弄下腕表,抬眸又是笑意盈盈来揽他的肩,和他说下一个行程。他们靠得近,外套上氤氲的本就是一个系列的香水,气息又交织在一起。



袖扣被解开,高启强没有拂开高启盛的手。

脉搏跃动处被温热地噬吻着。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仰着脖颈,破碎的灯光落入他眸中闪烁。

直到,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被攥住。他蓦然甩了身上那人一个耳光。

那人捂着半张脸,冲他笑了笑,眼泪却一滴一滴从轻颤的睫毛上往下掉。有点委屈,有点可怜,有点可恨,但他恨不了。那人执拗地扒开他的手,把褪下的亮色金属戒指藏入他的外套口袋。

阿盛低着头,拍了拍那个袋口,嗤笑出声。

他突然想叫阿盛抬起头,看着他。但他只是揪住了弟弟的领子,试图推开对方。闹的,够了。

可是阿盛啊,拽着他的一片衣角,像是即将溺水的男孩拽着眼前最后一根纤弱的野草。



高启强沉默地坐在沙发边缘,而高启盛从自己皱巴巴灰色西装内夹层翻出了一枚冷质银戒,颤颤巍巍塞往他手心。他瞥见陌生银戒内侧隐约刻文,弟弟的哽咽音调敲打着他耳膜:


“哥,不要离开我。”


阿盛挤进他腿间的时候,死死扣着他的左手。原本冰冷的银环压于掌间,硌得他心疼。


#

药,高启盛自己下的。

他哥以身饲狼崽。

一键查询06年高启盛精神状态:最信赖的大哥另组家庭,妹妹在外读书,小灵通事业受挫赔本。 一个自卑自负、敏感又狠并且冲动(一言不合自行组合枪械)的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失去对生活的掌控…嗯。是疯了。

洁癖点,源自一位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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